1月31日是北京三里屯酒吧街限时腾空的最后一天。 当天下午,很多人前去打卡留念。 对于很多人来说,三里屯几乎就是北京繁华夜生活的代名词,而酒吧街见证了三里屯30年来商业生态的变迁。
很少去三里屯酒吧街喝酒,有限的几次都是早年看表演。 2006年7月上旬,麦田守望者乐队新专辑《我们的世界》发布会在三里屯一家名为“男孩女孩”的酒吧举行。 这是 Rye 的第三张专辑中的《守望者》,距离上一张专辑已经过去了 6 年。 发布会上,几位年轻的乐队轮番上台,演唱《捕手之歌》致敬。 我只记得一支乐队叫“海浪童话”。
最后,麦田里的守望者表演了新专辑中的几首歌曲。 主唱肖伟在踢球时摔断了脚,脚上套着保护套,坐在高凳上唱歌。 作为《麦田守望者》三张专辑的制作人,张亚东在当天的演出中进行了旋律伴奏。 老女子乐队“眼镜蛇”的队长肖南也在舞台上演奏手风琴。
同年12月初,小薇举办了一场名为“本周六下午”的生日派对,地点还是在男孩女孩酒吧。 作为嘉宾,查可欣演唱了Radiohead的《Creep》。 当天下午,辽宁盘锦或锦州的一名高中生上台演唱了麦田守望者的《绿野仙踪》或《无题》,肖伟为他伴奏。 这个男孩是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铁杆粉丝。 那天早上他刚从辽宁坐火车来北京,参加完生日会还要赶晚上的火车回来。 记得那个男生说他想在北京考个大学,这样看戏会方便一些。 来北京读大学,看演出,看音乐节,是一个很简单的愿望,也是那个时代很多年轻人的梦想。
一年后的秋天,去朝阳公园的北京流行音乐节看九寸钉,又遇到了这个辽宁男孩。 我跟他打招呼男孩女孩酒吧,问他是在哪里考上大学的。 如他所愿,他考上了北京,矿大还是地球大学,我记不清了。 我问他在学什么,他说学数学很惨,不提了。 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老乐”就行了。 他问我的住址是什么,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他先问我,我会让他叫我“大乐”。 但在比我小的“老乐”面前,我的“大”有点尴尬,反倒成了小辈。 对了男孩女孩酒吧,《麦田守望者》的贝司董瑞正,也叫“大乐”。 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实姓名,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他说会和他保持联系,约好看演出。 之后我们就再没联系过,也再也没见过面。
上一次在三里屯喝酒应该是2012年初,一个周六的晚上,在什刹海滑完滑,我和同事去三里屯脏街喝了几杯。 在我的劝说下,一位来自内蒙古的同事生平第一次战战兢兢地走进了一家酒吧。
脏街指的是三里屯派出所东侧南北走向的胡同。 与酒吧街相比,Dirty Street更加喧闹和混乱,也更加“土”。 三里屯肮脏的街道有点像加德满都的泰米尔街区和胡志明市的范五老街。 贫民街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但这样的轰轰烈烈显然不符合官方的“欣欣向荣”。
2017年,通过多方勾结,三里屯脏街改弦更张,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 酒精与荷尔蒙交织的大街小巷已成为历史,崭新的“三里屯西街”以平静祥和的姿态出现。
日前,三里屯街道办事处负责人接受采访时表示,酒吧街即将开展建筑隐患整治工程,酒吧街品牌未来将继续保留。 这个“保留”有点微妙,有点像“保护性拆除”的翻版。 未来的三里屯酒吧街会不会成为一种只为老年人保留的空洞符号和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