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正在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洋洋地照进来,一张与这样场景相对应的照片从一本旧杂志上掉落在支离破碎的光影中。
12年前的家乡。
一户普通人家的小院子里,10年前砍下了一棵树冠宽阔、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大榕树旁盛开着红粉色的玫瑰,四个花池里挤满了紫色的玉竹花,还有院子里到处都是一盆花草。 那是12年前的夏天,照片里静静地呼吸着。 时空开始倒转,仿佛一帧帧的照片清晰地在眼前闪过,然后化作电波。 漫长的记忆伴随着老照片陈腐的气息。 就这样,在这个炎热的夏日午后,我有些恍惚。
夏天特有的和煦的微风轻拂着院子里昏昏欲睡的花草,我躺在米黄色的泡沫地垫上,在树荫下酣睡。 听不见蝉鸣,闻不到玫瑰花香,风吹落衣裳,不知。 我就在这样充满安全感的小院子里小憩片刻,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蓝天。
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看见外婆拿着蒲扇驱赶蚊子。 院子里那么多花花草草,难免会有一些蚊子,让我充满了童心。 曾经想在院子里挂个蚊帐。 一觉醒来,微风习习,花香四溢,似乎连蝉鸣都变得悦耳起来,而爷爷已经切好了西瓜。 于是每天当夏日的风吹过大厅的时候,我仿佛都在做着童年最动人的梦。 那时,我不像现在这样喜欢听音乐。 我总是戴着耳机,因为那时我可以看到许多美丽的花朵,闻到清新的花香。 大概,只要一个人的感官在感受美好的事物,就不会寂寞。
爷爷会带我去屋后的树林里找蝉蜕。 听爷爷说这是一种良药,但我并不热衷于寻找蝉蜕,因为那里有一大片金黄的油菜花田,开满了金黄的油菜花,有我那么高。 喜欢在金黄色中来回穿梭,绿草丛中有点黄,天高气爽,像爱丽丝梦游仙境。 有时我乖乖地跟着爷爷去找蝉,边走边爷爷指点这是什么草原野鲜花,那是什么花,有时还会遇到一些野菜和小虫子。 这些比我从课本上学到的要简单得多。
是不是房间里太暖和了,让人觉得有些醉意,我盯着随手拍的照片,入了神,连回忆都历历在目,仿佛那年有阳光穿过,而洒在这一刻。 在我前面。 这一切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美丽的家乡不复存在,那棵大榕树早就被砍倒了。 我不能就这样睡在阴凉处。 我知道回家的路,但我再也不能回家了。 突然,我想起了一句恰到好处的句子:清晨回家的路,翻山越水,一头系着故乡,一头系着亲人。 不管往哪个方向走,转身就是回去,回头就是离开。
晨风,薄雾,花香,蝉鸣,久违记忆中的夏天,很是怀念。 安宁说:“岁月仿佛躲在眼皮前,在那纤细的睫毛前。执着寻找时,隐约能看到一些影子和一点点模糊的轨迹,但当你忘记它,就算了。不过转眼间,已经很久了。 过了这么多年,走了这么多年,儿时的情景是最香的原野鲜花,就像生活在星空里。
我怀念那些支撑我整个童年的夏天和老地方。 12年过去了,大概是一种回不去的青春感觉吧。 我看着手中的照片,投射在上面的光影显得有些悠闲,仿佛自己就站在那簇玫瑰旁边: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吗?”
“当然,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把豆浆洒出来的样子。”
“是吗?可是我好像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了?”
“有点……想不起来了……”
“那我可以帮你找到印记屋的钥匙,我们偷偷进去看看记录你记忆的印记盒,看看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