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干法制成的狂犬病粉状疫苗（疫苗瓶内可见粉块）及稀释液
目前的粉剂疫苗由粉剂和稀释剂组成，分开存放在药瓶中。
粉末疫苗使用效率低下，会导致注射部位更加疼痛，并增加接种医生被针刺伤的风险。
上周，陶博士撰文称赞比尔·盖茨，因为盖茨正试图解决疫苗领域的这一痛点——粉剂接种的麻烦与安全。
不过，有一句心灵鸡汤是这样说的：走远了，不要忘记当初为什么而起。
经常检查自己，不要误入歧途
盖茨的想法当然很好，我为之鼓掌。
但盖茨博士和陶博士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生产粉末疫苗？
陶博士正在反思这个问题。
我们使用疫苗来预防疾病，最大限度地保护人类健康和福祉。
在实现我们的目标的过程中，我们应该评估并采用所有能够实现或有助于我们的目标的解决方案。
然而，世界变化太快。 我们原以为是推动目标的“好计划”，久而久之可能会变成偏离目标的“坏计划”。
粉剂疫苗可能是一个由“良方”转为“劣方”的典型例子。
粉末疫苗是在液体疫苗中加入稳定剂，经冷冻干燥而成。
这样做的目的是增加疫苗的热稳定性和储存期，避免疫苗长期储存后效果下降。
一般来说粉剂，液体疫苗的有效期为12至24个月，而粉末疫苗的有效期通常可达3年以上。
以A公司的狂犬病疫苗为例，其液体狂犬病疫苗和粉状狂犬病疫苗的有效期分别为18个月和36个月。
A公司的狂犬病粉疫苗有效期为36个月
在物流不发达，全程冷藏温度无法保证的情况下，保证疫苗最终对人体的接种效果是首要目标。 因此，将液体疫苗改成粉末疫苗是一个“良方”，但带来了操作上的麻烦和安全问题。 问题是可以容忍的。
然而，中国今非昔比。
我国物流业和冷链装备制造业的发展是其他任何国家都望尘莫及的。
这些基础服务或设施的巨大进步，导致疫苗的流通效率和冷链储存可靠性大幅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疫苗最终接种到人体的效果得到了极大的保证。 1年和6个月其实没有区别。
那么，是否还要继续忍受粉末疫苗的缺点呢？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A公司的液态野苗和粉状野苗的成分有什么区别。
A公司液态野苗与粉状野苗的成分对比
从成分上可以看出，粉状狂苗要制成冻干粉，要比液体状狂苗多一种成分【右旋糖酐40】，也就是说，要制成粉剂，还需要添加一些物质。
我在文献库里查了一下，临床治疗中使用葡聚糖引起过敏的案例还有很多，甚至还有很多危及生命的过敏性休克。
下图所示的文献中，仅广州一年就报告了85例右旋糖酐40注射液引起的严重不良反应，其中过敏性休克占36%。
葡聚糖 40 注射剂可引发严重过敏
当然，葡聚糖40的临床用量肯定比粉剂疫苗用量高很多，所以不要被以上临床不良反应案例吓到。 在一些乙脑灭活疫苗和水痘疫苗中，葡聚糖也被用作冷冻干燥过程中的稳定剂，但我还没有听说疫苗中有葡聚糖40引起不良反应的报道。
不过，陶博士长期从事疫苗安全监测工作。 我觉得很有可能有些疫苗的过敏反应其实是葡聚糖40引起的，但是无法准确定位这种成分。
以上介绍的是特定厂家的疫苗粉工艺，其他厂家和其他疫苗粉工艺添加的物质很可能有所不同。
例如麻风疫苗、麻疹疫苗、水痘疫苗目前都是粉剂疫苗，需要添加明胶或蔗糖作为稳定剂，而明胶是疫苗中会引起过敏的物质。 目前，无明胶水痘疫苗是大势所趋，麻风疫苗和麻疹-腮腺炎疫苗尚未跟进。
陶博士介绍了以上情况，希望大家明白一个基本原则：药品（包括疫苗）成分越简单，安全性越好，企业要努力减少不必要的成分。
不过细心的网友一定发现了，虽然液体疫苗没有葡聚糖40，但是多了一种硫柳汞。
好吧，硫柳汞是疫苗中常用的防腐剂。 主要用于疫苗容器打开后的长期保存（很多疫苗需要接种多人，不能一次性用完丢弃）。
硫柳汞在全球和各种疫苗中广泛使用多年，也是疫苗黑客经常攻击疫苗安全的重要目标。
关于硫柳汞，世界卫生组织有一个明确的观点：目前用于疫苗的硫柳汞是安全的。
世界卫生组织在其关于硫柳汞的意见中强调，硫柳汞广泛用于多剂量瓶装疫苗，其主要意义在于节省储存、运输和装卸成本。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意见，不难发现：作为单人一次接种的单剂量野生疫苗，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使用硫柳汞。
不过，陶博士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很多国产疫苗其实已经做到了单剂量包装，但里面往往会添加硫柳汞（流感疫苗也是如此）。
陶博士认为，这很可能是一种思维惯性。 以前都是多剂量包装加硫柳汞粉剂，改成单剂量包装不加，他就觉得不放心。
陶博士还看了其他厂家液体疫苗的说明书，有的含有硫柳汞，有的则没有，可见单剂量液体疫苗不需要硫柳汞。
基于以上分析，陶博士对疫苗生产企业提出三点建议：
第一条强烈建议：请厂家克服惯性思维，去除单剂瓶装疫苗中的硫柳汞，使疫苗更加纯净。
二是适度建议：如果一款疫苗既有液体疫苗也有粉末疫苗，建议以提供液体疫苗为主，辅以现有的预灌封针，最大程度保证接种安全。
第三也是一个温和的建议：如果一个疫苗目前只有粉剂疫苗，那么应该重新考虑目前的物流和储存条件，是否可以在保证最终效果的情况下改为不添加稳定剂的液体疫苗。
陶博士也给公众一个建议：如果某厂家的疫苗既有液体疫苗也有粉末疫苗，建议优先选择液体疫苗。
最后，陶博士列举了液体疫苗和粉剂疫苗的分布情况：
已有或目前有液体和粉末疫苗类型：甲型肝炎活疫苗、狂犬病疫苗、乙型脑炎灭活疫苗、hib疫苗、脑膜炎球菌四价结合疫苗。
目前只有粉末疫苗种类：卡介苗、脑膜炎球菌AC多糖疫苗、脑膜炎球菌四价多糖疫苗、麻疹疫苗、麻风疫苗、麻疹-腮腺炎疫苗、水痘疫苗、黄热病疫苗、五价疫苗、鼠疫疫苗。
作者：疫苗与科普 陶丽娜疫苗专家 赖尔博士 趣味科普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