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到天河就是清明
——怀念父亲的邮电绿色
陈玲
临近清明,小雨渐渐下大。 在雨水的滋润下,天河两岸的绿色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浓,现在正变成邮电绿。 之所以不说国防绿,是因为它是我父亲一生中独有的绿色。 那是浓到水不能流,风不能吹,渗入肌理的颜色。
是的,我父亲是一名邮递员。 所谓邮政投递,就是投递信件、邮件、电报、东西、离开。 当他身着邮电绿,头戴邮电帽,推着自行车,脚穿解放鞋迈出事业的第一步时,没想到走路就是一辈子。
从农村到城市,从毛头小子到白发苍苍; 他走过山山水水,走进大街小巷,走进千家万户。 起初是登山,肩上扛着几十斤的铠甲,跋山涉水邮电绿,翻山越岭,走得稳健而粗; 然后推着自行车,沿着山间小道,风霜雪雨,路滑危险,当清脆的“叮当铃”响起时,他走得轻快灵巧。 多年后,他那邮电绿色的背影,已成为我心中永恒的风景。
父亲说他正在做伟大的事情。 那些年谁有空写信? 邮票八分钱一张,可以买几个鸡蛋! 一般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用书信来往,电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信件可半日后送达收件人,但电报不得迟延。
我清楚地记得父亲在倾盆大雨中说的话:“我现在有一封电报,必须尽快送达某人。我正在送去重要的事件和其他重要的信件,收件人正在等我邮电绿,不要耽误!” 然后冲进了风暴之中。 当他回来时,他摔倒了,冻得直发抖。 可是第二天,我一早起来去上学,却不见爸爸的身影。 妈妈告诉我,爸爸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因为他每天都要准时下班。
自行车上装满了沉甸甸的信件和物品,背包里也塞满了东西。 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爸爸强壮的脊背有点弯了。 这让我想起了偶然看到的十堰道德楷模陈伦顺的获奖感言:天地山川间使者的朴实无华的真善美……”我觉得这个词不仅授予陈伦顺,也授予他的前辈和他的父亲,所以我不后悔在懵懂的时候把追邮电青的人称为“爸爸”,我也不反感我的父亲留下我一个人在暴风雨的夜晚...
这就是父亲,传说中的大雁,行走的天使。 但他走的有多沉,只有我们知道! 那些年,四个孩子的父亲需要怎样的行走才能承载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是一种怎样的悲痛,痛到阴阳瞬间分离? “爸爸”“爸爸”我们伤心地喊着,再也唤不回我们最亲爱最敬爱的父亲。 2001年4月25日下午3点15分,父亲去世了。 就这样,他抛下了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和妻子。 各种人物,一个人去了另一个世界,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 在他生命的尽头,我父亲仍然穿着那神圣的邮政绿——一种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绿色。
父亲走了十几年了,但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走远。 每当我坐在窗明几净的屋子里,想起父亲亲手盖起的这所房子,我享受了几天,却留给我们安身立命之所,心中的痛楚变得更重了。 和老人一起走在河边,那个背影挺拔的,和广场上的阿姨跳舞,动作怪怪的,长得很像我爸,仔细一看,更像我爸,当我仔细一看,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绿到汉江,正是清明。 这时,柳枝又发芽了,桃花又开了。 清明雨一场接一场地下着。 看着他墓碑上的笑容,我相信他还活着,还活在我们的世界里,从未走远。 只要春天来了,绿意不减,我的思念里就脱不开他。
美萱飘雪,女,原名陈灵,来自秦岭南麓,向往走遍天下,广交天下朋友! 我喜欢写文字,但文字换不来名,换不来钱换酒。 喜欢关上门窗,世间悲欢离合的纷扰,亭外绿肥红瘦的寂寞,沉浸在世外桃源的宁静中,徜徉在自己的文字里。 我更喜欢用一些温柔的话语,诉说红尘的流离失所,驱散岁月的慵懒,记录温暖的时光,努力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留住那些逝去的过往。